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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澜醒来的时候，程沐正躺在他身边。
程沐脸还有点红，身上因为有程深帮他清理倒是没什么痕迹。清洗的时候程深意外发现他的体质和程澜很像，都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。
程深也有点困了，侧着头在离他稍有些距离的地方睡了。他和程沐离得其实并不近，用后背对着程沐的侧脸，程沐微微抿着嘴，习惯性的动作因为蜷在一起的身子看上去很柔软。
程澜戳了戳他的脸，手感意外的很好。
程沐被他戳的摇了摇头，眉头慢慢舒展开，他脸朝着程深那一侧，手里扒着被子，却并没有盖到身上。浴袍已经换下去了，现在穿的是程深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扒拉出来的一套睡衣，看大小应该是程深自己的。
程澜凑上去闻了闻，猫的嗅觉很灵敏，他能闻出睡衣上淡淡的程深的味道，和洗衣液的清香掺在一起。
他闻的时候把头凑到了程沐的脖颈旁，很清晰的闻见了程沐的味道。
和猫闻起来不同，现在的程沐闻上去有点像青草，气味虽然不是很浓烈，但程澜并不反感。
程沐的头发有些长，发尾有几缕落到程澜的鼻尖上，扎的他有些痒，不由打了个喷嚏。
程沐觉浅，他才一出声就醒了。
“……程澜？”
他意识还有点迷糊，只是意识到有人在碰他，动作和力度都不想程深，下意识叫出了程澜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
程澜低声应了一声，伸手去揉还在发痒的鼻尖。
“怎么了吗？”
“没事，我就是想闻闻你。”
程澜不愿意告诉他自己当时是想闻睡衣的味道，随口找了个理由。没想到程沐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，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
他笑起来眉眼更清朗，声音还是有些软，但能让人听清他的吐字：“那我也闻闻你。”
说完，程沐翻了个身，把凑到程澜脑袋上嗅了嗅他的头发。
程澜闻起来有一股很淡的牛奶味，他头发细软，不会把鼻子扎疼，程沐把脸迈进去就没有再挪开。
程澜一开始被他的动作惊到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。等他缓过神来，又担心随便动会不小心撞到程沐，只好僵硬的等着他自己闻够了。没想到他等了半天，程沐却一动不动。
他只好慢慢把头发抽出来，等脑袋从程沐脸地下离开，程澜才发见程沐已经闭上了眼睛，重新睡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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