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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王的独孙，纪学礼自然是有些印象的。
之前他与钟毓还没走到那步，并未对他太关注。
后来隐隐约约听到些八卦，基于对钟毓的了解，他也并未多想。
待钟毓坐下后，他才状似无意的说道:
“我怎么觉得他好似有些怕你啊？”
钟毓翻看着菜单，不大走心的说道:
“大概我给他做手术时，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，到现在还有阴影吧。”
程野的手术资料虽隐秘，却还是瞒不过纪学礼这个级别的，以他站在医者的角度来看，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手术，何至于此。
“实在搞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想法，我记得你跟人民医院的程远医师是同学吧，他俩是不是堂兄弟啊？”
纪学礼纯粹是跟她闲聊，他并不觉得程远或是程野会对他造成威胁。
钟毓选好自己想吃的菜后，才好笑道:“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？难不成是有危机感了？”
纪学礼先喊来服务员点餐，等人走后，他才轻松道:
“钟医师太过优秀，觊觎的人太多，我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。”
钟毓调侃道:“纪院长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？”
纪学礼一本正经。
“伴侣太过优秀，我压力也是很大的，这跟自信与否无关。”
钟毓喝了口柠檬水，声音不疾不徐。
“若是跟我在一起，没有让你变的更好，那这样的关系其实是没有必要继续下去的。”
纪学礼气息一滞，不免有些心慌，他没料到钟毓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。
他神色复杂的解释，“我刚才不过是在说玩笑话，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分量吗？轻易就能舍弃？”
钟毓见他想聊更深层次的话题，不免正色道:
“我刚才那话的意思，并不是说不在乎你，只是人不断朝前走，当下的心境不能代表以后，说不定若干年后，你会对我先没有感情呢，在一段没有爱的关系里煎熬，不仅不能让自己变的更好，反而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，这就大可不必了。”
纪学礼因为她的解释稍微放松下来，他苦笑道:
“原以为我碰到感情之后，还会保持冷静和理性，现在看来我有些高估自己了，我很确信，不管是当下还是未来，我都不舍得松开你的手。”
钟毓从他眼睛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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